四
想想,離家快二年了,這期間換了不少工作,但是還是存了點本,該是回家看一下了…
阿葉挑了一天公司放假,搭著火車回台北,到了家,沒有太大的改變,但是…她的家人卻不在原來的住所了…
叮咚~叮咚~
門打開,看到了一位婦人。
「有事嗎?妳找誰?」
「我找小偉。」
「妳等等。」
見婦人走進去,接著出現的是小偉,小偉又長高了,成熟了不少。
「妳回來了。」
「嗯…」
小偉停頓了一下,才接著說:「看到妳沒事真開心,小孩還好吧?有請保母幫妳照顧嗎?」
「嗯…」
「嗯,妳的家人在上個月搬走了,他們沒說搬去哪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…」
小偉打開門,說:「走吧~我們去外面聊~」
「hi」
阿葉主動的向『他』搭訕,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樣自然。
那酷似阿則的男人將煙熄滅,說:「今晚有空嗎?」
「有」
「我帶妳去兜風,走嗎?」
阿葉乾脆的回答:「好」
那男人開著賓士,在午夜的路上奔馳著,引擎沉穩的聲音讓阿葉放鬆了不少,從副駕駛的角度看那男人,太神似了…太神似了…但說話的聲音和態度,卻不盡相同,晚風闔上阿葉雙眼,沉沉睡去…
「到了」
「恩?」
阿葉沒發覺她睡著了,緩緩睜開雙眼,眼前是一片大海,黑暗吞噬了海洋的盡頭,海洋裡零星的船隻,像是夜空裡的星星。
「漂亮嗎?」他說。
阿葉微笑著說:「漂亮」
「那些船,專門在晚上載著釣客出海」
「釣什麼?」阿葉問。
那男人說:「小管,下酒很不錯」
「你喜歡釣魚?」
那男人笑說:「不~我喜歡吃魚~」
「哈~」
那男人下車,撿起塊石頭就往海裡扔,像是在扔海上的船,很用力很用力。
阿葉:「扔的到嗎?」
「扔不到,不過~我還是想試試。」
說完他又扔出一顆石子,白花花的海浪拍打著綿延無盡的沙灘,阿葉脫下高跟鞋,坐在沙灘上,看著遠方的船隻,腦海裡的記憶,不斷的湧現在眼前,這是夢嗎?怎麼他又出現了?同樣的問題不斷的衝擊著自己,無法思考。
「妳在想事情?」那男人說。
「恩」
「今晚陪我過,不會讓妳吃虧的。」那男人說。
「我…」
「我知道~妳都不喜歡人家帶套~ok」那男人搶著說。
沙灘上的激情,只有賓士和黑暗的夜空欣賞,浪聲、吟聲,混雜在一起,持續幾個小時。
雖然結束了許久,阿葉腦袋仍是漲漲的,頭靠在那男人的胸膛,心不由自主的悸動,感覺的出來,身體很開心,因為,她最愛的,還是阿則。
「妳,過的還好吧?」小偉說。
阿葉沉默著,公園裡的鞦韆坐著兩個人,旁邊小孩的吵鬧聲,影響不了小偉和阿葉之間凝重的氣氛。
「你呢?」阿葉開口了,卻刻意避開了小偉的問題。
「我沒讀書了,我和我叔叔到海上工作,今天剛好放假。我跟妳說喔!晚上的海好漂亮,有空我一定要帶妳去看!」小偉開心著說。
阿葉冷冷的回:「恩…過的好就好了…」
小偉臉上的微笑,慢慢的放下來,問:「妳恨他嗎?恨他的無情、恨他的懦弱…」
阿葉聽了,搖搖頭,說:「不…我不恨他…」
「怎麼可能?那混蛋,讓我遇到了我要用拳頭好好餵他一餐飽頓!」小偉激動的說。
「算了…別這樣…」這些日子,阿葉也想通了…放下了對阿則的怨恨,其實,她的心還是替阿則說著好話,她相信阿則會離開,並不是逃避她…
「妳還…愛著他?」小偉問。
思考了許久,阿葉:「恩…」
「我…我比不上阿則嗎…」
「什麼?」阿葉轉過頭看著小偉。
「我沒有阿則的帥,沒有阿則的瀟灑,可是…我好喜歡妳!」
「別說了!」阿葉起身,鞦韆向後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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